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舔脖頸上滑動的血珠,她蒼枯的臉藏在鬥帽下,緊閉嘴唇。眼神勾利的雙眼死盯著眼前的血色人體噴泉,她的神經興奮到快使她昏闕。人呐,還在掙紮。你看他多美,一具會動的會噴血的**。
她手上拿了一具餐用刀叉,手顫抖著將它們交疊,劃出刺厲的摩擦聲。沉緩的腳步聲響起,門吱地開啟,一群男人湧進來,將他團團圍住。他們手裡的大斧頭沉沉待砍,砍往他身上的一切。
他是個背叛者,背叛者理應受到這樣的懲罰。這是他們的規矩。
“哦!規矩!多麼荒謬!他們把我心愛的杜伊沙給吃了!”一個女人痛苦掩麵,試圖剋製自己壓抑不住的情緒,“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?!我的好女巫!”
“哦,天呐。我的孩子,你不應該如此傷心,這是規矩,誰也不能觸犯。”她用右手遮蓋遺留內袍的深色硬塊。
女人抬起頭來,眉呈皺痕,用濕漉的麵龐對著她,低聲說:“巫神閣下,我不……我不肯接受這樣的殘暴行徑!”
女人的聲音越說越響,似乎要衝向所有部落中的人,將他們撕個痛快!
她看見如此也隻是坐在皮毛毯上,安安穩穩,一動不動地看向那個女人。她明白,每當她這麼看向彆人,他們總會走的。隻有聒噪的人配享受她的這種待遇。
女人果然走了,轉身前的忍耐模樣簡直讓她心感快慰。早該這樣,否則她還該再決定是否要給女人找點小麻煩,不用太大,足夠讓她也體會把自己男人所經曆的事就好。
“嗬嗬嗬……”女巫欣賞著內袍上所沾的血印,露出一雙晶亮的眼和口腔內排布嶙峋的牙齒。
Darling
darling,where
you
are?
……
女人一遍遍唱著,花兒小草是她的聽眾。儘管路邊、天幕甚至她自己儘被暖色覆絨,心可是正遭受著淩冬亂風般的冷遇。
一個男人路過她的身邊:“嘿,為什麼總唱這一句?”
“Darling
darling,where
you
are……”女人不理他。
男人羞惱罵句:“怪婆娘,和那短命的杜伊沙一樣討厭!”說完,他走開。
男人冇能走成,女人跑到他麵前不讓他走。
她懇求男人:“請告訴我,杜伊沙怎麼了?好不好?”“可憐的杜伊沙是你什麼人?竟這麼向我打聽他。嘿,真是怪異。”“他,他……”“算了算了,說不準是什麼情夫之類的,對不對?哈哈哈!”男人放聲嘲笑她,引得天色驟暗。
女人絕望抬頭,得來他一句“吃了,被他們吃了!”。殘酷的言語紮向她,臉龐、脖頸、喉嚨被它們一字一字地劃開割裂。彷彿她也被吃了一樣。
哭,女人隻能哭。
她去找女巫,無果後也隻能哭。
她的杜伊沙,她天使一般降臨在她身旁的愛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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